要說起李睿此時的心情,既有些膽小,生怕被青曼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在酒店,又有幾分興奮,還是很愿意與身邊這個俏佳人同宿一室的,哪怕什么都不做,也是一段香艷的經(jīng)歷,心里本就有幾分愿意,再加上酒精的灼燒,大腦意志也就薄弱下去了,便咬咬牙,同意下來。
車子很快停在莊海霞家樓下,兩人從車里鉆出來。李睿把鑰匙遞給莊海霞,卻冷不防被她再次抱住手臂,想了想,也沒拒絕,就從了她。
兩人乘坐電梯上了樓,莊海霞打開家門,請他進去,道:“你可是我?guī)У郊依锏牡谝粋€男人?!崩铑]搭言,心說,來她家借宿可以,但絕對不能跟她發(fā)生暖昧,否則……否則就太過分了。
莊海霞帶李睿瀏覽了屋里的三個臥室,道:“你睡哪個,隨便挑?!崩铑Uf:“隨便吧,不占你的房間就行。”莊海霞就說:“那就這間好啦,我對面,彼此也有個照應(yīng)。”又說:“你去洗漱吧,洗澡也行,不嫌臟就用我的浴巾?!崩铑Uf:“牙刷呢?”莊海霞道:“有新的,懶得找,用我的好了?!?
李睿走進洗手間,先痛痛快快放了次水,沒有洗澡,畢竟之前已經(jīng)洗過了,只是洗漱一番,用莊海霞牙刷刷牙的時候,心想,這是不是跟她間接接吻?
從洗手間出來,李睿回到自己那間臥室,倒在席夢思上就睡。
莊海霞洗漱回來,推開他的房門看了看,見他已經(jīng)睡著了,哼道:“真是頭豬!”罵完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己房間,卻沒關(guān)門。
睡了一陣子,李睿尿急,從夢中醒來,也沒開燈,直接走了出去,到洗手間放完水后,又摸黑走了回去,此時醉意外加睡意,腦袋里亂蒙蒙的,不辨左右,摸到門開著,以為是自己那間,就走了進去,摸到席夢思前,撲到上面就睡,卻似乎碰到了某個人形物體,也沒往心里去,掀起被子就往里面鉆。這一鉆才知道,里面早已經(jīng)躺著一個火燙綿軟的軀體,心中一愣,難道莊海霞跑到自己席夢思上來了?
莊海霞被他動作驚醒,迷迷糊糊的轉(zhuǎn)過身來,伸手往身前觸了觸,就碰到了他的身子,也沒睜眼,問道: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李睿說:“這不是我房間嗎?”莊海霞嘻嘻笑道:“借口好粗糙啊?!崩铑5溃骸安皇墙杩?,難道……我走錯房間了?”莊海霞柔聲道:“沒走錯,就一起睡吧。”說完把自己送到了他懷里。
嬌軟的身子抱在懷里,李睿就跟做夢一樣,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,什么也看不到,只好又閉上了眼睛,用身體感受著對方的存在。
黑夜中,誰也不說話,只是摟抱在一起。
莊海霞用手在他身上摩挲了一陣,道:“怎么還穿著呢?”李睿說:“我本來就沒脫?!鼻f海霞道:“沒脫你就過來了?呵呵,沒法說你,你到底想怎樣?”李睿說:“不想怎樣,就想睡覺?!鼻f海霞說:“就想跟我睡覺才對吧?”李睿道:“哪有,我是那種人嗎?”莊海霞笑道:“你不是早就想睡我么?前些天你給我打電話,你還說來著,‘讓我睡……’,呵呵,今晚上可以美夢成真了?!崩铑T谒笸壬洗蛄艘幌?,道:“別說話了,趕緊睡?!眳s感覺她大腿嫩嬌膩滑。
莊海霞用手撫摩他的臉膛,道:“好吧,我也沒什么可以報答你的,只有身子,你喜歡的話,就來睡吧?!崩铑5溃骸拔宜愀墒裁?,我只是來過夜,快睡?!鼻f海霞道:“那你上我席夢思干嗎?”李睿道:“我怎么知道……我,我上完廁所就進來了,還以為這是我……我那間,既然是你的,那……那我回去吧?!闭f完要爬起來。莊海霞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他身體的火燙,哪肯放他走,道:“別走,就這么睡吧。”
兩人就誰也不開口了,屋子里變得安靜無比,似乎兩人都睡著了。
可是,莊海霞那只小手卻在李睿身上游走來去,一會兒到他大腿上蹭蹭,一會兒到他后背上劃兩下,總之是不肯老實。李睿就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下,道:“睡覺。”莊海霞上身穿著件薄薄的內(nèi)依,文兄卻已經(jīng)解除了,李睿手拍在上面,盡管隔著內(nèi)依,卻有種不錯的手感,就用手在上面輕輕的摩挲起來。
莊海霞一聲不吭,任他摩挲,在無聲無息間,身子卻已經(jīng)繃緊放松了無數(shù)次,后來被他摩得無法忍耐,索性把大腿抬起來壓在他大腿上,上半身也往他懷里去,似乎想將他死死纏住。李睿感受到她投懷送抱的態(tài)度后,就不再摩挲她,而是將她死死抱住。兩人身貼身,李睿已經(jīng)可以感受到她匈前的彈性,而面前就是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,仔細辯聞,還能聽到低低的鼻息聲。不過,他始終沒有做出更過分的動作,生怕引發(fā)天雷地火,做出對不起青曼的事情來。盡管,現(xiàn)在這樣做,已經(jīng)對不起青曼了。
其實要是說起來,莊海霞對李睿確實很有好感,但這種好感還不足以跟他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只是在酒精的催化下,大腦已經(jīng)失去意志力,身體深處對異性的渴望開始蠢蠢欲動,在這種情況之下,李睿主動送上門來,她幾乎本能的就想跟他親熱一回。至于這種親熱會到什么程度,她根本就不想理會。接接吻,稍稍親熱一下,可以接受;就算真的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也不是不可以,反正他救過自己的命,自己就當報答他了。
心里這么想著,她很希望李睿主動一些,可哪知道,這家伙只是抱緊了自己,沒有半分的越軌行為,于是非常的失望,卻也不愿意厚著臉皮主動,就只好繼續(xù)任他抱著。
兩人如此僵持了一會兒,李睿居然慢慢的睡著了,還打起了聲音不算太大的呼嚕。莊海霞發(fā)現(xiàn)這一幕后,氣得咬牙切齒,一腳把他踢下去的心都有了,可是想到他能對自己坐懷不亂、守之以禮,那股怒意就又平息下去,心里對他稱贊不絕,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,只是太可惜了,他已經(jīng)有女朋友了,而且老婆老婆的叫著,一聽就知道兩人關(guān)系極其深厚,估計不會有自己插足的份兒。
胡思亂想中,她最終敵不過困意,在李睿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。
睡了不知多久,李睿忽然被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,拿過手機一看,只嚇得魂飛魄散,赫然是呂青曼打來的,接聽后,彼端響起她那質(zhì)疑的話語聲“你不在房間跑哪去了?是不是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?”,聽了此話,駭?shù)媚樕嶙?,忙心虛的告訴她“我睡不著,在外面溜達,我馬上就回去”,說完就掛掉電話,急忙喊旁邊的莊海霞送自己回去,可是她哪在身邊了?
摸了半天摸不到她,睜開眼睛一瞧,我的天哪,這哪里又是莊海霞家里了,這分明就是傍晚時分參觀過的景山公園啊!此處正在煤山山腰之上,身前就是崇禎上吊的那棵古樹,周圍陰森森、霧蒙蒙,伸手不見五指,完全辨不清方向,正嚇得驚慌失措時,冷不防面前冒出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,如同貞子一般,一頭黑烏烏的長發(fā)全部垂下來蓋在臉上,看不清面目,朗聲笑道:“哈哈,朕在九泉之下正有些憋悶,你小子就來陪朕打爬絲吧!朕可是聽說你打爬絲打得好哇,來來來。”說完,一只冷冰冰的鬼爪已經(jīng)抓在了自己手腕上,入手便如同鐵箍一般,根本掙脫不了。
李睿嚇得失聲叫道:“不要,你是誰……我不會打爬絲!”這個男子冷笑道:“少來騙朕!你打爬絲很厲害不是嘛,前天剛贏了兩千多,快來陪朕玩!”說完拽著他就往那棵古樹前走去,左手里已經(jīng)多了一個繩套,直接拋在樹枝上,口中桀桀怪笑,道:“你陪朕玩牌,要先上吊自盡,快來吧?!?
“啊……”
李睿尖叫了一嗓子,全身打了個大大的寒戰(zhàn),四肢劇烈抖動了幾下子,從夢中驚醒,睜開眼睛,四處辨視,借著外面窗戶映射進來的天色,可以看清,這還是在莊海霞的閨房之內(nèi),自己正在席夢思上躺著,側(cè)臉看,大美人正弓在自己懷里,可能也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動作所驚擾,已經(jīng)醒來,回頭看向自己,迷迷糊糊地問道:“你干嗎呢?不睡覺抽什么瘋???”李睿喃喃的說:“做夢……做了個噩夢,嚇死我了。”此時回想夢里那個看不到臉的龍袍男子,還有他拉著自己去上吊的情形,逼真形象,如同真實經(jīng)歷一般,兀自心有余悸,全身發(fā)涼。
莊海霞轉(zhuǎn)過身來,問道:“做什么噩夢了?”李睿就把剛才那個夢說了一遍,看看時間,此時五點半多一些,正是黎明前后。莊海霞撇撇嘴,道:“活該,北京那么多景點不去玩,干嗎去景山公園???你以為那是好地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