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凡,愣在那里干嗎?”紅糖拿著一本《再不相愛就老了》的小說,向她走來。
“噢,沒什么!有一點點失落感。”文不凡打了一個哈欠說。
“看過么?”紅糖揚了揚手中的書。
“哦!主人翁叫破布,這名字起得夠酷的,主線是他和幾個死黨的愛情故事!寫得挺不錯的。”文不凡微笑著說。
“唉,凡凡,你給我的感覺怎么象個老學究?。∪思以谀忝媲跋腱乓幌露疾蝗菀?!”紅糖歪了歪嘴,飄了過去。
不一會兒,不知是誰向文不凡的桌子上扔了一張小紙條,她以為是紅糖在作弄她,誰知一抬頭,紅糖不知何時走得無影無蹤了。
“晚上一起去跳舞怎么樣?”
沒留下蜀名,沒有日期,看一眼清爽的字跡有些象某位男士的杰作?是故意逗我玩吧?文不凡想到這里,把紙條揉成了一小團,扔在垃圾筒里,便不再去糾結這件事。其實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直在窗口外悄悄地盯著她。
高三的學校生活,老師和父母已經向每一位同學們身上都施加了巨大的壓力。
老師們大致是這樣說得:去年我??既肭迦A的同學叫周志芳,他們對這種鳳毛麟角的學生總是記憶相當?shù)纳羁獭D强墒窃蹅儼嗌系尿湴?。想當初人家學習那真叫刻苦,……,考上復旦的是XXX……,希望同學們要為自己的母校爭光,為自己的班級爭得榮譽……。
父母是這樣說得:孩子,吃苦在前,享受在后,就這一年是最關鍵的一年,人生的命運就在這里改寫,如果…,那么…。
大多數(shù)同學們是這樣說得:“拚命吧,拚命吧,只要完成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學習任務,就有大把的幸福和美好在前方等著我們。”
當然,無論再嚴的學風,也總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喜歡出出風頭,挑戰(zhàn)一下權威。
“走江湖,越高山,人生要過多少關,究竟有完沒有完?”田衛(wèi)東哼哼著,并且在上課時,照常干點擾亂課堂秩序,不按時完成作業(yè),偶爾還逃點學的勾當。
不過,挑戰(zhàn)權威的后果是,田衛(wèi)東同學被學校的老師和校長“光榮”地勸退。
文不凡是一個好好學生,她的學校生活是一片平靜。因為聰明,而且記憶力超強,所以,向來不必多用功,就能把自己的成績頂呱呱地排在全校第一,而那雙深邃眼睛的班長在無數(shù)個努力的夜晚,在一次又一次地感嘆:人,生來就有所不同,在屈居第二的不服之中,一次又一次倍加刻苦,卻也無法趕超。
文不凡的媽媽對她簡直是信任到底,她與別的母親不一樣,從不給她任何壓力。當然,文不凡從來不需要任何壓力,因為她總是父母的驕傲。
在家溫習功課,實際上是在網上瀏覽,然后就是網聊,和自己的同學,姐妹們吐吐口水。
這時,一個叫海落纓的網友非常強勢地加了進來。說他強勢,是因為文不凡差不多一晚上拒絕了他六次,但那打不死的小強,終于讓文不凡最后屈服了,加了進來,丟在一個冰冷的角落。
“知道為什么我想認識你嗎?”海落纓說。
本來文不凡對陌生人不再有興趣,可是看到海落纓這樣一說,她就忍不住,寫了:WHY?
對方迅速就回一行字:因為我和你一樣愛好文學,你不是叫以文會友嗎?想必你寫得的文章一定很不錯,能認識你我覺得非常幸運……。
海落纓絕對是毒品,毫無疑問。文不凡本不打算和他說話的,居然在接下來的時間里,和他聊得熱火朝天,到晚上睡覺時,她還在想著他的笑話。
一來二去,文不凡把他當成了不可多得的文友。在海落纓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下,文不凡終于答應在高考完以后,和他見面。
如果說滄海一粟是雅皮士,那么海落纓便是嬉皮士。
嬉皮士往往就是比較叛逆的特有個性的人。
海落纓自述:女人就是衣服,品味高的就穿高檔貨,比如我。美女就是高檔商品,而極品美女就是奢侈商品。
男人嘛就是香煙,一吞一吐之間就成了灰燼。
人生是什么?人生就是不斷地去追求,追求一種你想要的生活,然后再去享受它。
海落纓留著一頭順而飄逸的黑發(fā),打理的清清爽爽地垂在肩上。面龐清秀,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,吸一口,從鼻孔里噴出,再吸一口從口中鼻中同時噴出,他笑著對網吧的兄弟說:“知道么?這就是絕招,今天,我終于要把一條美人魚釣上鉤了。不知大家要不要一起玩玩?
“海兄,真的?”一個板寸頭笑著說。
“女人如衣服,朋友如手足;誰動我衣服,我砍他手足!誰動我手足,我穿他衣服!哈哈哈。”海落纓笑著說。
“兄弟,你太不給力了。說來說去,你還是便宜占盡?。?rdquo;板寸頭笑著說。
文不凡想象著海落纓應該是位相當瀟灑的男子吧,她拉著紅糖一起走進了小烙餅咖啡廳。
“凡凡,你看是不是那位?”紅糖指著那一位留長發(fā)的藝術男生說。
“不知道哦!網絡是虛擬的嗎?也許,好象,應該是吧!”文不凡突然一陣緊張起來。
“這樣,我坐那邊去幫你把把關?”紅糖笑著說。
“不好,你就坐在這里吧!我們也讓他猜一猜,誰是以文會友,這樣不是挺有意思嗎?”文不凡笑著說。
“對呀,這個好玩!”紅糖坐在那里,故意拿起一本雜志翻起來。
文不凡剛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時間,手機鈴聲便響起,直接把她嚇了一大跳,便接了起來:“喂。”
很渾厚的男中音響起:“喂,我是文友海落纓,已經在小烙餅咖啡廳8號位等你了!請問你到了沒有?”
“啊,果然是那個長毛!”紅糖不客氣地說。文不凡向她揮了揮手,示意她不要大驚小怪。
“我們也在這里,三十九號位。”說完便掛了。文不凡想讓海落纓走到這里來出點小洋相。
哪知道,海落纓很快就走到她們面前,笑著說:“認識二位美女非常高興,我猜想這位就是以文會友美女吧,這位應該是你經常跟我提起的叫紅塵淺笑的仙子吧。”
文、唐二人頓時很驚訝:“很厲害??!”
海落纓笑著說:“其實在你們剛剛來的時候,我早已在樓上恭候多時了,我一直在鑒別哪位是以文會友,剛才我手機一打就聽出來了。”
“要喝點什么,二位美女盡管點,我還是拿鐵吧,你們?”海落纓的眼睛一會停留在文不凡身上,一會停留在唐紅果身上,他的眼中閃爍著猶如餓狼遇見獵物般興奮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