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一樁鐵板上釘釘?shù)某笫?,卻硬是被她說成了英勇的正義之事。
宋異洲嘴角勾了勾,“有趣!”
這邊的八卦還沒完,那邊,程心寧連氣都沒給林國公一家人喘,利落派人綁了孫大貴,那散落一地的銀子首飾她倒是沒放過,一個(gè)一個(gè)的收拾好,揣入懷中,輕飄飄的一句話,“報(bào)官!”
“報(bào)官?姐姐,這種丑事,你還敢報(bào)官?”
程心悅慌的連聲音都變了,要知道,那些首飾全是出自她的閨房,只要一查證,只怕事情會牽到她頭上去。
林懷安也冷著臉喝道,“不要臉,與人茍且,還敢報(bào)官,程心寧,你就不怕臭名遠(yuǎn)揚(yáng)嗎?”
林國公夫人也啐了一口,“真是丟人,作孽??!”
“我程家失竊,報(bào)官有錯(cuò)嗎?再說了你們追到這里來,不就是想我臭名遠(yuǎn)揚(yáng),好早日與我退婚嗎?既然如此,明日一早,公堂見,這兩樁事,我都讓你們?nèi)?愿-以-償!”
程心寧重重咬緊了后面四個(gè)字,再不理會這些跳梁小丑,纖長的手指捂著嘴角打了個(gè)哈欠,便揚(yáng)長而去。
那一頭,梁九被勾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慫恿主子,“爺,明兒個(gè)怕是有好戲要看,您就不好奇這程家大小姐要做什么嗎?”
很顯然,林國公一家都是有備而來,孫大貴與程心寧私奔的證據(jù)只怕還有其他。
而程心寧又真的會與林國公世子退婚么?
一個(gè)又一個(gè)疑問勾的人心癢難耐?。?br style="color: rgb(38, 38, 38); text-transform: none; text-indent: 0px; letter-spacing: normal; font-family: PingFangSC-Regular, "Microsoft YaHei", sans-serif; font-size: 16px; font-style: normal; font-weight: 400; word-spacing: 0px; white-space: normal; box-sizing: border-box; orphans: 2; widows: 2; background-color: rgb(246, 240, 229); font-variant-ligatures: normal; font-variant-caps: normal; -webkit-text-stroke-width: 0px; text-decoration-style: initial; text-decoration-color: initial; -webkit-tap-highlight-color: rgba(0, 0, 0, 0);" />
回到鎮(zhèn)北將軍府,程心寧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,就被她‘爹’程向東給叫了過去。
小花廳中,程向東由下人攙著,一雙眼睛還是紅紅的,臉上滿是六神無主的焦慮,這些年他消瘦了不少,就越發(fā)顯得文弱了起來,完全看不出曾經(jīng)馳騁殺場的那種氣勢了。
若不是性別在那里,程心寧還以為是原身的——娘!
“爹!”
一進(jìn)門,程心寧硬著頭皮喊了一聲,雖然靈魂換了,但這具身體到底還流著程向東的血。
“寧兒,你總算是回來了,快讓爹看看有沒有傷著?他們有沒有打你、罵你?”
程向東一聽到聲音,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,往程心寧的身上撲,一雙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上下的打量她,這份疼愛,是做不了假的。
“我沒事!”
將人按在椅子上坐下,程心寧怕她這個(gè)‘爹’再站一會,恐要暈了過去……
知道程心寧是真的沒事,程向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但立馬他又擔(dān)憂了起來,冰涼的手緊緊的握住程心寧的手,“寧兒,爹帶你逃吧,林國公家不會善罷甘休的,你以后要怎么做人啊……”
說罷,又‘嚶嚶嚶’的哭了起來……
程心寧只覺得頭疼!
一穿過來,原身的爛攤子沒讓她投降,反倒是這位父親著實(shí)讓她有點(diǎn)受不了。
堂堂一個(gè)鎮(zhèn)北大將軍,遇事想到的第一個(gè)辦法就是……逃!這說出去誰信啊。
“爹,文書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“啊?”程向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,意識到程心寧不久前差人讓他準(zhǔn)備的東西,立馬從胸口掏了一把,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,“寧兒,咱們真的要跟你二叔一家斷絕關(guān)系?”
他似有猶豫,卻又舉棋不定。
程心寧一把抓過那張紙,仔細(xì)的看一遍,不得不說,她爹雖然不像個(gè)樣子,但這字寫的確實(shí)不錯(cuò),下筆蒼勁有力,筆風(fēng)穩(wěn)健,看得出來下過不少功夫。
“爹,咱們這是為他們家好,我這名聲既然臭了,就別連累別人了!”
程向東吱吱唔唔的想說什么,但看著程心寧一臉的堅(jiān)定,硬是又咽回了腹中,一手撫額,“福來,我這頭疼的毛病又犯了,快扶我去休息……”
程心寧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