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大校草,溫涼她……”
不等喬沐沐將后面的話說完全,霍東銘涼涼的瞥了她一眼,一只胳膊強勢的摟著溫涼的腰肢。
“你先走,我送她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what?
眾目睽睽之下,霍東銘徑直將溫涼打橫抱起,在一片唏噓聲中,三步并作兩步的繞過車身,將她扔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,給她系上安全帶。
然后他才從容的鉆入車內(nèi),動作熟練的發(fā)動引擎,一踩油門。
……
夜色中,布加迪以150千米每小時的速度飛馳,七彩的霓虹燈在眼前閃爍。
霍東銘猛踩油門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過度,勒出了蒼白的骨節(jié)。
溫涼癱軟的靠著椅背,可憐巴巴的,迷蒙的一雙醉眼不知正望著何處,如同一只令人憐惜的小動物。
“為什么要回來?”沉默許久,他緊繃著下巴,終于冷聲開口。
溫涼綿軟著身子,傻乎乎的笑。
“是啊,我為什么要回來?”
她歪著頭,像一灘爛泥似的,閉著眼睛,自言自語。
“我為什么要從美國回來呢?呵呵,金光閃閃的美國,每個人都那么的熱情,善良,仿佛賦予了我新的生命一樣,我為什么要回來?”
“我……”她喉嚨哽了一下,迷離的嗓音中竟夾雜了一絲哭腔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想回去……”
是啊,她不想留在這里了,她的回來只不過源于心里的最后一絲念想。
可是今晚,她這唯一的一點念想也泡湯了。
霍東銘他,他要結(jié)婚了……
而在聽見那句‘我現(xiàn)在想回去’之后,霍東銘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那絲惱怒,和對她的怨恨。
他猛打方向盤,將車急速的停在了一條無人的綠蔭小道上,背脊挺得僵直,轉(zhuǎn)過臉擰著眉頭,盯著副駕駛上小女人那張精致的臉。
她的睫毛纖長又濃密,和蝴蝶的翅膀似的,輕微的顫抖著。
“你剛才,說什么?”他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冽。
溫涼看向他,只覺得眼前十幾道影子正重疊著。
酒精在她體內(nèi)蠢蠢欲動,她逼迫著自己不要哭,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委屈極了。
“東銘……我……”
時隔四年不曾聽過的稱呼,喚醒了他麻痹了四年的大腦。
……
清晨,溫涼睜開眼,入目的是一間裝飾簡約干凈的臥室,屋內(nèi)的擺飾以她最喜歡的淡藍色為主。
她猛然意識到了什么,坐起身。
完,蛋,了!
昨晚她喝到斷片,腦海里只隱約記得喬沐沐送她出酒店的場景,接著發(fā)生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!
溫涼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。
回國不過三日,她便將她保了近25年的清白給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