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愣了半天,總覺得他看我的目光,好像是在看一個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人。
他不在說話,轉(zhuǎn)身朝外走去。
眼看著他就要走遠,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,“你等一下!”
連我自己都愣住了,我叫住他做什么?
他回頭,一雙黑眸中盡是欣喜,“鐘璃,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?”
我愣住,久久不能說話,我和他以前真的認識?
可我一時卻怎么也想不起關(guān)于這個男人的記憶。
只能尷尬道,“你能不能放了我?我想回家。”
看著他一雙晶亮的眸子慢慢陰沉,帶著失落,我不知道為什么,心口突然堵得慌。
“你好好休息!”留下一句話,他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,落寞孤獨,我腦子里不由閃過相同的畫面。
畫面中,有個男孩,也給我這樣的背影,落寞獨孤。
可這畫面也就是短短幾秒在我腦海中閃過,隨后便沒了蹤影。
我呆愣在別墅里,心莫名的難受著。
“鐘璃小姐,這是藥膏!”中年傭人進來,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,有些怯怯的朝我開口。
我不知道為什么她害怕我,以前沒有見過她,應(yīng)該是新來的。
我無心多想,并沒有伸手去拿藥膏,只是獨自上了樓。
坐在臥室陽臺上的吊籃里,我不停的在想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從偷渡出國后,我就不停的遇上一些血腥又恐怖的事情。
先是戰(zhàn)爭,之后又是陳易清的死,再是螞蟥,最后又是卡屠。
縱然我天生霉運連連,可這一切似乎有些太過于頻繁了。
每一次我都是身臨其境,卻又安然無事的活著。
還有螞蟥的怪異,和卡屠熟悉的眸子,這些人,我以前都認識么?
可,為什么我一直沒有印象?
從十歲到二十歲,我的記憶幾乎都是模糊的,但有一件是清晰的。
我記得哥哥的死,我被那個BT的老男人侵犯。
哦!我還記得,我喜歡過一個男人,他溫潤如玉,如冬日里的暖陽,在我昏暗的歲月里給我的生命照進了一抹光。
可他對我的好,只是同情,我知道他不喜歡我。
可我的記憶里,終究還是搜索不出關(guān)于螞蟥的一點信息。
深夜,陽臺外的橡膠林里飛舞中無數(shù)螢火蟲,熒光在別墅外閃爍。
隔著櫥窗玻璃,我抱著身子看著外面美輪美奐的景色。
心里不覺有些惆悵,算起來,我離開家也有兩個多月了,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急壞了。
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,回頭,見是螞蟥,他穿著寬大的浴袍,手里端著杯牛奶。
看到她,我微微愣了愣,隨后起身,朝他走去,我想,我應(yīng)該和他談?wù)劇?br style="color: rgb(38, 38, 38); text-transform: none; text-indent: 0px; letter-spacing: normal; font-family: PingFangSC-Regular, "Microsoft YaHei", sans-serif; font-size: 16px; font-style: normal; font-weight: 400; word-spacing: 0px; white-space: normal; box-sizing: border-box; orphans: 2; widows: 2; background-color: rgb(246, 240, 229); font-variant-ligatures: normal; font-variant-caps: normal; -webkit-text-stroke-width: 0px; text-decoration-style: initial; text-decoration-color: initial; -webkit-tap-highlight-color: rgba(0, 0, 0, 0);" />
“睡不著?”他率先開口,將手中的牛奶遞給我,“喝杯牛奶,幫助睡眠!”
我抬手接過,沒有急著喝,而是抬眸看向他,“我們談?wù)劊?rdquo;
他挑眉,隨后坐到了沙發(fā)上,修長的雙腿交叉,雙手環(huán)胸,做好談事的準(zhǔn)備,“恩,打算談什么?”
我走到他面前,將牛奶放下,找了個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做下。
開口道,“你把我關(guān)在這里要做什么?”
“不做什么!”短短幾個字,隨后便沒了下文。
我繼續(xù)開口,“請你放我回家。”
他神色淡然,淡淡吐出三個字,“不可能!”